眼中那只增不减的感情，他清晰地看见蒋方天在生命里最后时刻里的最后一句话，那唇形分明就是——“BOSS，我爱你。”

是梧熙死死地盯着蒋方天从生到死的整个过程，这一切他已刻录在了脑海里，成为了永不磨灭的记忆。整个过程极短极短，可是梧熙却是觉得这所有是在被导演用慢镜头一步一步地播放。痛苦、仇恨，在这一刻发酵成为了最为浓烈。

不知是不是错觉，一滴液体忽的从天上落到了是梧熙的眼角，那也许是蒋方天的眼泪吧。那滴泪也成了是梧熙的泪。是梧熙从未哭过，今天，在这仇人面前更是不会哭泣！呵，即便是哭，那也是胜利的泪水。

是梧熙双眼赤红，眼睛里翻滚的戾气让人不禁胆战心惊。

今日之仇，他日必报！纵然是弃我所有，也要让你不得好过！

是梧熙眼中的恨，赵青松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可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紧紧地抿着嘴角，用复杂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那个已经走进穷途末路的人。

看着那人深受苦痛折磨，看着那人被身体里的痛给折磨。他也不忍啊。只是——

凤凰，涅槃方能重生。

所以，他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睁睁地看着他所造下的孽。

而楚榄和孙浩然看着如此痛苦的赵青松心里也是抽抽的疼。这人，即便疼到了这种地步。仍然保持着他的自尊。

疼痛，随着时间的增加愈来愈深，是节操他只能够强忍着。现在支撑着他的信念——仇恨——比这痛苦更加强大。他用非凡的意志，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仰视着高高在上的赵青松，问他之前问过楚榄的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成就我，再狠狠地摧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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