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掏地的人线从峁尖向东已经掏了一截。二女子和树青滑到坡下,向上一瞅,还能看见峁沿上露出几个掏地的婆姨女子身影,不行,又赶紧往西连滚带跳。从侧面滚进一个背洼里。黄土坡下不知是怎样的自然作用,经常形成一个一个半圆形的钵状湾坑,三面弧状被黄土壁围住,不太高,一面开口朝外,像个巨大的神龛,受苦人叫“洼”,开口冲阳,就是“阳洼”,背阳就是“背洼”。这种地形,不便于生产队集体劳作,大都撂荒了。那天二女子和树青滚进的就是这种撂荒多年的背洼。这个背洼与其他撂荒地不太一样,虽撂荒多年,却没有长满那种一人多高讨厌的蒿草,洼里全是尺把长的细叶青草,洼地开口处被狼牙刺紧紧封住。树青顾不得摔得生疼,赶紧奔向那最靠里的洼壁下,解裤蹲下,闭眼痛快……
一睁眼,一叶红尖尖露出来,扒开青草,几片红花瓣直向草叶里躲,红的沁人,红得耀眼。树青赶紧叫二女子过来,二女子其实肚子不急,就是喜陪知青玩耍,也借口歇一会儿。见树青所指花朵,大叫:“蛋蛋花!你狗日的福气才大。”树青听了不敢亵渎,赶紧挪到狼牙刺跟前解决了,系上裤带又过来细瞅。自打到陕北,到处是黄色,从没看过这样鲜红的颜色,不是画纸上的、花布上的那种,是那种鲜亮、活跃的颜色,冲击视觉、沁人肺腑。树青后来想,不是到陕北来,就是这辈子也没见过这种红色,印在心里,永远忘却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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