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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颅落地刹那,沈建承在床上惊醒,整个人如在水里浸过全身冷汗,起得半身胸口起伏喘粗气,做此噩梦也怪不得他,毕竟成日都担心让人识破。
陆开想的“冒险”当然和沈建承噩梦无关,现在离深夜还有很长时间,想着拜见太师。
剪年画,贴门挂窗,这是寻常技法,手艺是否高端就看能不能剪出大画卷,要想剪出大画卷必需从小的练起,常岳一直为此努力。
陆开和常岳说过花剪心得,常岳谨记在心,从中在有自己理解,手拿新作让陆开诚评。
这次剪的是小画,和门画一般大,图样是只牛扛着一个福字。
陆开看得一眼赞道“太师功底很足,下官只是稍微提点几句就能完全领会,而且还能从中改进,如此技艺是一方大家了”
能得陆开夸赞,常岳自是高兴乐呵呵道“以前不知道反剪折中还能剪出阴影,这次倒要多谢节使提点”
陆开笑道“下官也就是借花献佛,全是姜老授予技法”
常岳敬服道“姜老不愧是当世剪画名家”
陆开叹口气道“不过这些剪画有些可惜”
常岳见得陆开一叹,忙问“可惜?难不成还有不足之处?”
陆开道“下官意思不是不足,年画一来喜庆,二来考究技法,只是至于架上着实可惜,太师不想让更多人看见?”
如说完全不想那是违心之论,辛辛苦苦剪出作品当然想让人夸上两句,常岳道“想自然是想,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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