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的衣衫现在贴在张良皮肤上,嬴政无论如何兴不起任何好情绪。
张良偷偷瞥了一眼神色冷凝的嬴政,自己也是一肚子委屈和怒火,跪在地上并不主动开口请罪。
霎时,两人一坐一跪,僵持在了原地。
张良心想:冷着脸给谁看?
若不是你未曾注意手下的忠心,又怎么会害得上王滚过山涧,更是担忧你的安危,结果硬走了整整一夜的山路,把自己伤成那副模样。
嬴政瞥了一眼张良脸上掩饰不掉的神情,不满的挑起眉尾,一言不发的拿过奏章批阅。
东巡路上,秦国重要的大臣必须全部跟随国主迁移,彰黎等人自然全部跟了出来,早早坐在此处等待嬴政现身。
眼见嬴政未曾开口先说遇刺的事情,而是从国家大事开始整理,彰黎老怀甚慰的心中感叹一声,主动开口给嬴政寻找台阶下。
“国主,任嚣已经将咸阳城中这些日子以来看守的韩、赵两国遗民的动向调查清楚。国主是否让他进来回话?”彰黎语气温和。
无论嬴政,还是张良都对此番牵连甚广的谋刺事件甚为关注,听到彰黎的话,他们俩都将注意力转了过来。
嬴政养气功夫比张良到家,脸上完全看不出什么。
他神色平静的点点头:“宣他进来。”
任嚣带着一身风霜走进门,脸上胡子拉碴的,一双虎目熬得通红,一看就知道事发以来压力大得从未休息片刻。
他大步走到嬴政面前,直接单膝跪下,神色恭敬又肃穆的说:“任嚣拜见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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