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容决的手劲儿……绿盈可真没什么信心,要是再给薛嘉禾添个淤青手印的,秋狩可怎么见人?
听见容决已等了一刻钟,薛嘉禾睁开一边眼睛看看绿盈,又笑,“大清早的你就骗人,容决哪来这么好脾气等人。”
先帝快驾崩时,容决都是最后一个走进先帝寝宫的人,先帝咽下最后一口气,他又是第一个离开的。这人根本不屑于在他厌恶的人身上花心思时间,无论对先帝还是对她都一样。
绿盈:“……”她不得不逾矩地伸出手去,挠了一下薛嘉禾的脖子,后者果然倏地一躲笑得清醒了过来。
薛嘉禾极为怕痒,边躲边挡,“我起了,起了还不成嘛,日上三竿了还是怎么的,这么催我……”她的话说到一半,终于越过绿盈的肩头看了正神情莫测盯着自己的容决,脸上笑意顿时一僵,而后一点一点敛了起来,淡淡道,“摄政王殿下。”
要不是容决亲眼看见她刚才跟个小孩儿似的撒娇赖床,还真看不出眼下这幅表情是薛嘉禾伪装出来的。
“我这便起身洗漱,摄政王殿下若没有什么急事,便到外屋稍等片刻?”薛嘉禾不用低头也能瞧见自己正穿着一身中衣,头发更是昨晚刚洗过没束起,凌乱地披得满床头都是。
薛嘉禾倒是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地见人,可长公主就不行,在容决面前更不行。
容决正盯着薛嘉禾的头发,那乌黑顺亮的长发铺在石青色床榻上的情形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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