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碎片。
“容府旧址早就被别的宅子占了,”容决沉默片刻又问,“你怎么进去的?”
“外面那户人家心地好,我说我曾在那里住过,他们便直接放我进去,我趁他们不注意,按照拜帖上说的地方将玉牌悄悄挖了出来。”陈夫人渐渐镇定下来,不再像刚才那么激动,一五一十地将昨日的事情说了出来,“因着拜帖说得太详细,我一度以为是你派人给我传信,可又想如果是你的话,不必那么麻烦……”
确实不是容决让人去送的信,但这反倒叫他更头痛了。
消息明摆着是从他身边走漏的,眼下却连一个可疑人选也挑不出来。
容决又问了几个问题,陈夫人一一答了,一幅知无不言的样子,等见到容决转身要走,她才忐忑地喊住他,问道,“你问的事情我都答了,那我儿执锐是不是也不必担心会被国子监……”
“不行。”容决仍旧斩钉截铁地回绝了,见陈夫人神情悲切,顿了顿又补充道,“夫人这般教他,迟早将他领上歪路。他年纪还小,离开汴京城后再过三年,一样能再参加科考。该罚的仍得罚,但我能保他此后再想赴考时,国子监之事无人知晓。”
陈夫人面色顿时煞白,“他天资那般聪颖,你要他再等三年?若是今年他就能去殿试,或许就能成大庆史上年纪最小的——”
“夫人,”容决打断她,“一步错,步步错,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即便今日他靠着邪门歪道进了金銮殿,以后也不会成大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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