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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一切都结束了，如果你还有下辈子，记得投胎做个好人。”

朦朦胧胧间，世沙隐约听到陈光的冷哼。

身躯已经彻底碎裂，但他却在意识里点了点头，“嗯。谢谢你，如果有来生，我要做个真正的好人。”

世沙的声音渐渐低沉，这颗受尽磨难的灵魂，终于彻底烟消云散。

陈光垂着头，看着掌心里这颗格外明亮的“水果糖”，久久不能言语。

这“水果糖”约莫玻璃珠子大小，比之前的所有晶核都更庞大。

但真正让他在意的，却是沾在它旁边的一滴水。

这是……一滴泪？

远处的惩罚之界，已渐渐碎裂，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云朵和它背后蔚蓝深邃的天空像是被打碎的玻璃般化作星星点点的碎片。

高耸入云的巴拉尔山脉，一点点崩解，四散崩落的碎石尚未落到地面，就化作无形的粉末，再变成最为纯粹的能量彻彻底底消散，不留一丝一毫痕迹。

这个为了考验他而被创造出来的虚假的惩罚之界，已经完成了使命，要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陈光却完全不在意正在成为沧海桑田的整个世界，只是呆呆看着掌心的水滴与晶核。

深吸一口气，罢了，反正杀都杀了。

反正自己与碎世之间，注定无法共存。

无论是自己的惩罚之界还是碎世里的一切，都已成过眼云烟。

他狠狠一捏拳，碎世圣族最后一缕血脉，最终兵器世沙所化的晶核彻底崩解，成为最本源的能量，和过去所有晶核一样，被他所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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