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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玉道:“我自然是要去得。军户里许多人都要去应募――给大明也是当差,也澳洲人也是当差,起码澳洲人不欠饷。”
他这么热心倒不是突然转了性,认识到了元老院的先进性。实在是生活所迫。他爹原靠着伯父的势力在卫所里当个差事,军饷之外还有些“外水”,日子过得。现在卫所已经彻底解体,家中完全断了生计,他再也没了过去“指挥家公子”的派头,亟须要找个差事度日。
“要剃头。”曾卷迟疑了好一会,“这可是大事,我得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再说人家要不要我们还是个问题,当差役可得孔武有力,咱们这样的读书人人能看得上吗?”
“剃头又不是掉脑袋,怕什么?”李子玉满不在乎,道,“再说咱们是读书人――这广州城里有几个读书人?去应募绝无问题。”
曾卷感情复杂的点点头,对于要剃头这件事他还是很迟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况这剃发是澳洲风俗,华夏自古无。剃发当了警察“假髡”,不知道师长同学和亲朋好友们怎么看自己?李子玉本身就是丘八,他是不在乎的。他正犹豫着,忽然看到招募条件上的条目,叫了起来:“不行啊!人家只要十八岁以上的,我可是连十七岁都没满呢。”
“哎呦,我的小爷。你多大了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难道澳洲人还上你家查生辰八字?就说小一二岁又有多大关系?澳洲人看到我们这样的读书人来投奔,那是求之不得。哪里会抠这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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