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年,杨绅名下已经有了两套房产。这可是在一线啊。
不过杨绅平常低调惯了,没什么人知道。
杨绅谦虚了一下,也跟着剥起了山竹。
别说,山竹真的很甜。
可祁延就给了六个,王冬吃了四个,杨绅吃了两个。
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再意犹未尽,吃完了也没办法,洗了手后重新回到桌上。
王冬将那杯蔬菜柠檬汁举起来:“来,兄弟,一起喝一杯,我一口干了。”
杨绅把杯子也举了起来,两人碰了一下,玻璃杯发出一声轻响。
然后两人仰头,没什么心理准备的喝了一大口,就用平时喝酒时一口闷的喝法。
刹那间,凶猛的酸苦味瞬间席卷整个口腔,连同喉咙和食道。
山竹的甜味还停留着,本应该缓解,但因为先后的问题,甜味反而成了帮凶,让酸苦更上一层楼。
满清十大酷刑差不多也是这样了。
不到三秒,杨绅和王冬把苦瓜柠檬汁喷了出来,形成了一个互喷的场面。
可他们也顾不上擦脸,匆匆忙忙找水找酒找甜的,花了很长时间,才熬过那种世界末日一般的感觉。
刚洗了把脸的杨绅瘫在沙发上,用面巾纸擦去脸上的水滴。
蔬菜柠檬汁?说话真是门技术,苦瓜确实是蔬菜之一。
升职加薪?是他想多了。
王冬冲了脸又冲了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间灵光一闪,冲出了卫生间,跑了过来,一拳砸向杨绅,兴奋道:“兄弟,我想到了!这东西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知道祁老师哪弄来的苦瓜和柠檬吗?太够味了!”
杨绅摇头:“不知道。”
应该是言桉和小少爷们弄来的,他老板估计也不知道。
而且杨绅总感觉,这苦瓜柠檬汁老板怕是已经尝过了。
王冬掏出手机:“那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祁老师?或者你帮我问问?”
杨绅:“这个点你打电话,是不要命了吗?”
王冬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多了,这才发现自己太激动了,忙平复心情:“对对对,我明天再打明天再打。”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祁延准点起床。
洗漱完毕后,他推开了孩子们的房间。
时间还早,三兄弟依旧在睡梦中,细听能听见睡着时均匀的呼吸声。
早晨的光亮从打开的门倾泻而入,稍稍照亮屋内,能看清,但又不至于光线太亮吵醒孩子。
祁延轻轻的走了进去。
床很大,三兄弟睡姿各不相同。
言竹竹是睡得最正的,端端正正的笔直躺着,双手合十放在腹前。
这睡姿,和他一模一样。
连被子都好好的盖着,让人十分省心。
祁延无声的勾了下唇,果然是他的儿子。
然后他看向其他两个。
最善解人意,爸爸长爸爸短的言檬檬,没想到睡姿却十分豪放,在床上睡成了一个小小的‘大’字。
和言桉差不多,祁延依旧记得当年,自己时不时就被言桉踢醒的经历。
言檬檬一只腿往酷酷那边伸,酷酷在睡梦中估计是躲着那只腿,一直往旁边挪,挪到了床沿。如果再往床边挪一下,就要掉下床了。
而且酷酷这孩子,居然是趴着睡的。
祁延无声的叹息,伸手小心翼翼把言檬檬的小手小腿放好,盖上被子。
然后他看了看趴着的酷酷,把人翻了个身,掰回了正面,盖上被子。
做好这一切,祁延退出了房间。
然而没过多久,言檬檬的小手小腿又伸开了,正面躺着的言酷酷一个翻身,又趴了回去,一只腿危险的悬在半空中,轻轻晃动。
……
给孩子们盖完被子后,祁延经过言桉卧室,脚步停了一下,也打算进去看看。
按照他的经验,言桉的睡姿也好不到哪里。
可言桉,把卧室门反锁了。
防着他吗?祁延冷笑了一声,转身下楼,戴着口罩出门晨跑去了。
边跑边想,和孩子们混熟以后,以后大早上也可以带着他们一起跑。
锻炼要从小抓起。
……
言桉是在铜钱草织成的睡网中醒来的。
她打了个哈欠,对此习以为常,从睡网里爬到床上,然后把铜钱草收了回去。
有时候长叶子还是挺好的,就不会掉下床,如果掉下床,也有本能,可以用叶子拯救一下自己。
言桉收拾好后,看了看时间,到孩子房间把孩子们叫起来了。
言竹竹醒后第一时间就爬了起来,完全不赖床。
而言檬檬拱着个身子钻在被窝里,声音从里头传来:“妈妈,我还想睡一分钟,就一分钟……”
这个孩子,平常都很懂事,就是会赖床。
言酷酷已经坐起来了,头发睡得乱糟糟的,脑后翘起来一大片。
他双眼茫然,一片虚无。
言桉伸手,在孩子眼前晃了晃:“酷酷?酷酷?”
言酷酷双眼渐渐聚焦,看着妈妈,看看已经收拾好站在地上的竹竹,慢吞吞下床穿鞋。
然后言桉转向床上拱着的被子,把被子用力拉走:“檬檬,一分钟了!你的两个弟弟都醒了!你爸爸都晨跑要回来了!”
言竹竹听到,动了一下眉:“妈妈,你怎么知道爸爸晨跑去了?”
言桉道:“你爸爸习惯一直都这样。”
当年婚后,他自己起床晨跑还不够,还要拉着她去,太可怕了。
所以她昨晚睡前想了想,还是把门给反锁了。除了可以肆无忌惮睡觉外,最重要的是不想被抓起来晨跑。
她是铜钱草耶,喜静不喜动,跑步简直要草命。
言竹竹点点头,若有所思。
而那边,言檬檬终于战胜了睡意,乖乖起床了。
母子四人下楼,祁延还没回来。
言桉到厨房转了一圈,蹲在地上,看着筐子里的一堆苦瓜柠檬山竹发呆。
昨天她和祁延回剧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