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看得出他正在勉力维持情绪,“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也没必要继续骗您,这婚不结了!”
四周的亲戚很想立刻窃窃私语几句,可谁都不敢出声,只频繁地交换眼色,眉来眼去地进行交流。
三叔打圆场似的说:“不结就不结。还好只是订婚,对外说一句就行了,也没什么麻烦的。”
他的一句话让大家急切地表达欲找到了安全的台阶,于是纷纷附和,互相议论着“幸亏没发喜帖,要不然解释起来可费劲儿”之类的话题。
在人声中,贺家俩父子久久对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相似的恳求,和相似的倔强。
这个话题被意外地揭了过去。
先前还斗牛似发作的贺景瑞沉默得像块石头,而满脸不自在随时准备找茬儿的贺成功也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贺景瑞取消订婚的事情,议论一阵之后便被轻飘飘地抛到了一边。
尔后,一大家子人和乐融融地坐到一桌吃了顿晚饭。
饭桌上,贺景瑞抱着凭威士忌默默地一杯接一杯的灌,二叔看他眼神散乱,怕他喝醉把酒给抢走了。
他也不闹,直愣愣地盯着酒瓶,那眼神很像嗜酒如命的烂酒鬼。
大堂兄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故意找话跟他讲。可他目不转睛,神色呆滞,好像根本没听见堂兄的话。
就在大堂兄讲得口干舌燥,快要讲不下去的时候,他忽然扭过头,盯着大堂兄问:“我记得你是学经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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