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而今听到萧煜如此说,瑶姬方缓缓道:“此事我自然知晓,先帝也曾与我说过,江泳此人有宰相之才,却无宰相之器,只是,”她话锋一转,“若不是江泳,还有谁能做宰相?”
“我知道七叔是怕江泳入朝,导致世家势大,”她换了家常的亲昵称呼,语气便愈加和缓,“但世家子弟,原比庶族要出众,这是无比辩驳的事实。他们传承百年,家中子弟从刚会说话起就束发读书,其底蕴能为远不是寒门能比拟的。若只因出身便将其排斥,岂不是太过偏狭?”
其实她说这话心里原有些虚,因为她知道萧煜并非这种人,不过是她支持了张靖安,必要拿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方才有此说。
萧煜果然微微一笑,那笑容淡得几乎看不见:“圣人教训的是。”——他这样说话,那就是生气了。
瑶姬只好又道:“七叔也曾教导我,为君之道,讲究平衡,压迫太过,我恐世家生事。”
往常若是她寻了这样一个梯子,萧煜势必也就顺坡下驴了,毕竟旨意已发,就是再不满,还能如何?萧煜不是那种会在无用之事上纠缠的人。只是她察觉到萧煜似乎对江泳尤为不喜,这倒是奇怪,江泳在朝中时,萧煜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朝政,两人如何会有恩怨。
没等她想明白,萧煜已转了话头,说起了书上的文章。瑶姬只好凝神听他授课,直到黄昏时下课,除了点评课业时的寥寥数语,两人再没说过多余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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