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却十分啰嗦。先说傅冉身体不错,听得天章一喜;又说“并无大碍”,听得天章一黯,又絮絮叨叨说些体寒之症,需便宜调养,只需找准原因。
天章见他绕了大半圈子,吞吞吐吐,似有隐言,不耐烦与他打哑谜,直接问道:“这不妥之处,你到底是看不出来,还是不敢说不愿说?”
周延信忙叩首,一口气说了出来:“陛下,傅公子似乎从前就用过始蛇膏了。”
按照大禹习俗,两男订亲之后,由受聘之方的男子开始服药,连续服药三个月后,体质彻底改变,成可孕子之身。有更谨慎的大家族,甚至要在成亲之后,才让儿子服药,怕的就是万一两男婚礼不成,体质已改,将来谈婚论嫁就十分尴尬。
傅冉若是用过始蛇膏,便是与他人有私情的证据。
不怪周延信不敢说出口。
天章沉默片刻,问:“难道已经能孕子了?”
周延信忙道:“这便是蹊跷之处。可能没有用满三个月,因此还未成可孕之身。大约用的年纪早,又未用足量,所以伤了身,底子有些亏,不过大体上并无妨碍,调养一两年便好。”张口说了真话之后,周延信便说得有条有理,不再颠三倒四。
天章心中想着傅冉少年时候正是战乱,流离在外,有过荒唐事也不足为奇。既然如今并没有听到过什么风言风语,也不必再追究。天章觉得自己对傅冉并无浓情蜜意,反而格外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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