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乐令一人站在殿前,躬身施礼:“弟子秦朗,特来拜谢师叔赐药之恩。”
当初他们相识时,秦休是叫自己前辈的,如今自己却要在他面前执弟子礼。他们的身份竟有了这样大的变化。乐令心中蓦然生出一股酸涩之意,身形却如僵住一般维持着最合礼仪的姿态,目光垂落至脚尖前几寸,微微抿起了嘴。
这是他在莲华宗研究了许久的神情,最接近自己前世的模样。秦休若是还对他有些情份,看到这模样总会有些动心;若是没有情份——他有没有无所谓,只要云铮看见些东西,心里生出芥蒂就够了。
这番工夫自然没有白下。
自乐令入门后,秦休便一直不着痕迹地看着他,越看越觉着其下颔处和嘴唇都熟悉得令人怀念。尤其是紧抿的双唇,更是像……分明是刚硬如削的线条,却因为生在那人面上,却从严肃之中透出一丝入骨的诱惑。
只可惜眼前这人到底不是从前那人,容貌略有相似,却远远比不上他那样张扬的艳丽和魅惑。
罢了,他拿自家后代和一个令人唾弃的魔头比什么。秦休微皱眉头,平淡地叫乐令起身:“不必多礼。你是景虚师兄的弟子,也是我秦家后人,在外受了伤,我自然也该关照。”
他又忍不住多看了乐令两眼,这回却是难得地注意到了容貌之外的地方,这才发现一样更令人吃惊的事——才隔了月余不见,这名弟子竟筑了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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