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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段辰从医院走出来，坐上了洪月华的车。在住院部门口，车莹眼圈通红的看着段辰的背影，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洪月华的脸上也是眼圈红肿，胸前一片湿痕，在病房里，她以为自己会活活掐死车前，连一丝犹豫都不会有。可是真正见到车前那一夜之间，像是苍老了二十岁的样子，她竟然不忍下手了，只是抽了他两个耳光，就掩面大哭起来。

段辰也一直在袖手旁观，没有阻拦。兴许连洪月华自己都没有搞清楚，对车前到底是恨，还是依恋！二十多年的感情，彼此熟悉到几乎闭上眼睛都可以分辨出对方的气味，恩恩怨怨已经纠缠成一团乱麻，根本无法分清了！

“好受一点了？”等她发动了车子，段辰神色平静的问了一句。

洪月华深吸了一口气，就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神色轻松的对他说：“谢谢你了段先生！从今往后，我洪月华尽心尽力听从您段先生的差遣！以后，洪月华为你而活！”

“算了吧！”段辰微笑着对洪月华摆摆手，看着她说：“你为自己活着就行了，我不需要你对我表什么忠心！”

洪月华开车掉头，驶出医院大门，对段辰说道：“可是我却要为自己找个后路，找一个靠山！以前帮车前做事，得罪了不少人，现在车前倒了，想要整垮红森林的人不在少数，如果没有一个有力的靠山，我怕自己坚持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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