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之意,傅文修道:“连声叔父都不喊了,上来就咬?”
阿悦不想回他,转身就要跑,被他早有预料地一手拦住。为防她再次咬下来,这回还有先见之明地先一步钳制住了阿悦下颚。
“上次倚仗着魏蛟在,这次又是谁?”傅文修的声音听来有几分冰冷,“你的未婚夫婿,魏昭吗?”
不得不说,被这道遗诏刺激到的绝非是阿悦一人,傅文修亦在其中。
一如阿悦对于改变命运的无力感,傅文修听到遗诏的第一反应是大怒,甚至想当场夺来诏书一看,若非父亲傅徳当时用目光狠狠钉住他,他早就在殿中大闹了一番。
如今能这样颇为“平和”地和阿悦对话,皆因他才用过了药。
换在平时,阿悦早被他的模样吓得不敢说话,但现在许是因为方才的一通奔跑,血液上涌,她竟也能大胆地这样看他,甚至还有闲心地想:他也不过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也没有生得奇形怪状,有甚么可怕的?
“纯粹厌恶你而已。”阿悦和他对视,声音清亮无比,“和是否有人倚仗无关。”
傅文修神情一滞,随即道:“呵,阿悦终于道出了实话。”
他的目光沉沉压来,“说来,我早就觉得奇怪了。在你五岁之前,阿悦没怎么见过叔父罢?为何第一次见面时,就畏我如虎?”
他语调一转,“还是说,其实早就见过许多次了?”
这并非临时起意,事实上,傅文修有很多次怀疑阿悦和自己有同样的经历,但有时候看她的模样和一些态势的发展,又觉得着实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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