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在她胸前蜷曲的发梢。
这一切真令人炫目,他坐在桌边,居然不由自主地摆弄起收音机,“我得给你修好,免得给居心不良的俄国人机会。”
素素笑起来,温柔得像春天的风,带着花的香气。海因茨偷偷看她一眼,忍不住嘀咕说:“这味道闻起来可真不错……”
“是去虱粉,跟你用的一样。”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的比我的香。”
“因为你是臭的。”
“别得寸进尺女士,你会为你的言行而感到后悔。”
“我不跟你争。”素素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我带了不少外用药。”
“我怀疑你扛了三十只行李箱来,不过……这不太好,我有些伤口长在不大体面的地方,你确定要亲自检查吗女士?”他口气恶劣,简直就像街头吹口哨调戏妇女的流氓。
“我很确定。”素素依次把药品、棉签以及纱布搬出来,摆满一桌,“别逼我拿尺子抽你。”
“我希望是小皮鞭,女士。我想我会非常享受。”
素素瞪他一眼,他抛弃了收音机,开始一件接一件地脱衣服,好在是夏天,让他没太多时间犹豫,也没太多机会害臊。
很快,他脱得光溜溜的,就跟在莫斯科战俘营里体检时一个样。
不要脸——素素在心里唾弃他。
但她瞧见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她便再也没有心情去计较。她的眼泪就像从闸口逃脱,根本没办法阻止。
但至少她保持着护士面对病人时应有的冷静,即便眼前的伤者是她挚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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