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素素,熬不住的时候想想她,便仿佛是上帝在往他空荡荡的胃里塞了一只新鲜的烤得热烘烘的土豆,令人异常满足。
虽然土豆这个比喻不怎么好,但你得原谅他的贫乏,毕竟在莎赫蒂这个鬼地方,就连烤土豆都是稀有美食。
太阳落山的时候他们收工了,可能是因为冬天死的人太多,守卫们似乎怕不大好交待,因此对他们格外好,能提早收工能减少虐打还能抽空洗个芬兰浴,享受享受。
生活嘛,到哪儿都是苦中作乐。
四六年的最后一个夜晚,海因茨有大事要做。
绝不夸张,这事比斯大林格勒战役更可怕。就连我们久经沙场的海因茨中校都紧张得在书记员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假使在从前,这事一定会被认定为布尔什维克的阴谋——
克罗洛夫夫人偷偷把他叫到房间,并且给了他一件神秘莫测的信物,他像个傻瓜一样站着,忍不住热泪盈眶,简直丢尽了第三帝国将士们的脸。
他快叛变了,真的,上帝,妈妈啊,你们瞧见了吗?苏联的土地上也有好心人,而她居然会对一个刽子手,一个仇人施舍怜悯心。
海因茨无法描述他眼下的痛苦和挣扎,甚至比在苏联内务部的审讯室更让人纠结。
他正在被撕裂,被摧毁,被重塑,他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任何人。
直到素素带着满身风雪推门进来,“咦?你怎么来了?今天不需要加活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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