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前,陆云宴与母亲住在山中一座寺庙中。古寺深幽,偶有几个香客上山,其余时间只有余僧侣梵唱念诵之声在山林间回响。
母亲总是在抄经,日月不辍,有时母亲也会到一个小小的佛堂,对着泥塑彩绘的菩萨双手合十,口中低喃,让一百零八颗佛珠在手中走过一次又一次轮回。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抱膝坐在长廊,歪着头看古旧木板曲折盘旋的深浅不一的纹理和自己缓慢变换位置的影子,眯着眼感受素洁如雪的繁花和百年菩提的枯叶随风飘落在脚趾上,听闻檐下r燕娇啼,便一同翘首等着那一对黑背白腹雌雄双燕在黄昏暖光中翩跹归来。
那时她心里总是隐隐揣着期待,无所事事的日子极为难熬也愿意去等,她期望哪一罢从斗篷下拿出一件火红狐裘,半蹲下身,为她系上。
“这是我用在漠北猎的红狐来做的,幸好做得大,没料想云宴十岁身量就那么高了。”她能感到他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像对待一件易碎的器物般,收敛了力道手上的动作刻意放得轻柔。
狐裘尚温,想来是一路上他掩在自己斗篷下,捧在怀中,生生用体温捂热的。
陆云宴睁着那双幼鹿般湿润黝黑的眸子,盯住他肩上薄雪和墨色长眉,忽然鬼使神差般伸手虚虚抚上他端正鬓角,旧时光影回溯,年轮无声拨转,有画面重重叠叠若隐若现。她瓮声瓮气地说:“我记得的。那时也是下了很大的雪,你给我折了一枝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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