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八八,如果流民的数量没有太大的变动,沟渠的进度不出什么意外,再有三五个月,便能竣工,接下来只剩下每年小规模的修缮维护。
修渠是大功,可维护沟渠,再开新支,却不会激起太大的水花。
有了前任把这样庞大的架子搭起来,继任者无论再翻出花来,也不可能将沟渠的规模成倍的扩大——哪怕侥幸做到了,考功清吏司的人也会觉得这是在拾人牙慧,接着前人的光做些修修补补而已。
而白蜡虫是前一年才起的头,今岁估计能有点样子,等到后一二年,正当气候,再往后,便有各项弊端显露出来,正要靠着州官去打点。
张待来的这个时间恰恰好,又捡走了暗渠、白蜡虫,只吃到了最肥的那一块肉,却是没有挨着打。
顾延章笑着摇头,道:“你听谁说他不爱折腾的?原来在延州,杨平章威望甚隆,还要把他请去城里头,免得在阵前指手画脚——因为这事,平章还差点与延州城中的郑通判起了龃龉。”
郑霖本来就不是个有本事的,又被杨奎扔过来的张待日日盯着,大事小事都放不开手脚不说,还被明里暗里分了权,又丢了脸,自然不忿。
他不敢拿太后的伯父怎么样,只能三天两头叫人去阵前找杨奎诉苦。
当时大战在即,杨奎又怎么会理会他,连敷衍都懒得给。
后来郑霖深恨杨奎,没少在后头给阵前使绊子。
这事情在延州官 chǎng上并不是什么秘密,不少州官都知道,顾延章跟陈灏、周青走得近,自然也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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