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无主尸首也没人收敛,放在外头。”
季清菱并不插话,只抬起头,认真听着。
顾延章接着道:“我上回给你送了些芋头,你喜欢吗?说是桂州的荔浦芋头……”
季清菱点了点头,道:“很好吃。”
顾延章复又道:“我那日在城门外遇得一个小贩,在他那一处买了许多柿子,又问了许多话,他卖了芋头给我,又同我说吴益——便是邕州知州,强关了边境的榷场,也关了广源州的榷场,在不少地方屯兵演兵,又训练水师……”
“我问了他不少事情,还在他家买了广南土仪——能放的已是着人送去给你,不能放的,便给下头人分了……”
“当日以为不过这不过是偶然一面而已……只上回去得伤病营中,却是又见了他,断了一条腿,半张脸都烂了——腿是被交贼砍断的,脸却是中了一箭。”
“他发着高烧,自是没见到我,我却是认出他了,当时没有说话,昨日再去伤病营探视,才晓得人已是没了……”
“他家中上有老人,下有小儿,因这一战……我昨夜便在想那一家子,又想若是我能更顶用,也许邕州便不当如是……”
顾延章说得零散,语气也是淡淡的,可神情郁郁,说着说着,整个人又沉静了下去。
季清菱听得他说话,不由得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季父上战场的次数不多,第一回便是做的副手,那一战双方兵力、战力都相差不远,打得非常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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