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叫他们躲过去。
就在众人焦急异常的时候,终于有人从伤营的吉州伤兵口中,得知了在广源州中顾延章认出徐茂乃是赣州人的事情。
紧接着,又有人从邕州州衙的胥吏口中得知了交趾俘虏供出两个晋人叛徒的事情。
徐茂在交趾营中并不低调,许多人都见过这一个行事疏阔大方,舍得掏钱,爱同人吃肉喝酒的晋人,两相一对应,城中许多吉、抚二州的乱民都认出来了那一个交趾营中的徐茂,正是自己营中从前与梁炯称兄道弟的徐军师。
这一桩,已是足够叫幕僚们惊喜。
吉州、抚州两州叛乱,也许还不能怪到陈灏头上,可硬生生放跑了乱军中的“军师”,虽然这军师也不过是个胡乱称号而已,可他去得交趾营中,便能将许多事情往其人头上推。
众人的惊喜还未消下,赣州的来人,更是让他们仿佛得了天上砸下来的金子一般。
——这还有什么好发愁的?
老天送的顶包的!
只要把水搅浑了,纵然不能叫自己主家脱罪,总归能叫死的不是他一个,一处罪,一个人扛,同一处罪,许多人扛,最后的结果如何能一样?
这一回,并不需要吴益的指点,幕僚们已是把后头的推锅折子想了出来。
如果不是顾延章在赣州办案不利,如何会走了徐茂,如果不是徐茂,吉州、抚州未必会有乱,交趾未必能犯边——便是犯边,也未必能像如今这般,造成这样惨重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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