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劄济民之事亦是有条不紊……”
这便起了个头,四平八稳地准备将自己在广南诸州的见闻一一说来。
如果是许继宗站在殿中,见得他这般回话,怕是笑也要笑死,心中还会感慨一回,只道那人出不出得了头,都是有理由的。
赵芮身边的近侍黄门并不少,论起资历来,梁远并不比郑莱要浅,与朱保石等人相较,年限更是长久许多,可他从来都不是最得重用的那一撮。
这一回南下邕州探访的苦差,如果不是郑莱下头的几个徒子徒孙一个都不肯去,哪里又会轮到他头上。
若是许继宗在此,听得赵芮问话,他绝不会如此作答,相反,在回程路上,他便会将天子可能问的问题全数在心中想上数遍,再做好答复的准备。
天子如何在意你做了什么,他只想知道邕州广南情形!
把梁远说的这一个长句话拿出来分析,有用的信息几乎等于没有。
这还罢了,明明殿中站着十数位两府重臣,识相的都该晓得,此时不吹捧天子,又待何时!
然则梁远却是傻傻地只会说些没边没界的。
赵芮听他絮絮叨叨半日,实在没个重点,也不耐烦再由着他说下去,便将其打断,自问了几个问题。
梁远一一答了。
特从京城派人去得广南,便是担心那一处尽是陈灏手下,人人联合起来欺瞒自家,又怕邕州的皇城司并广南转运使不得力,也无余力去探查其中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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