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寥寥两句,又佐以动作、表情,就把一个被逼得无处可去的委屈公子哥儿模样给诠释得明明白白。
又道:“我近日心绪不宁,叫你见笑了——且莫理我,我坐一会子就好。”
张瑚少不得就问了起来。
杨义府道:“当着监事的面,我也没甚好瞒的,说起来,倒也同你那都水监有几分关系。”
便把自己听得那“铁龙爪扬泥车法”之后,偶然与家中长辈说起,不过赞了几句,却被对方劈头盖脸一通训斥,因他坚持己见,觉得未必那东西就不能有用,长辈却一口否决,甚至不愿听他说话,加上一些旁的事情,一度将彼此关系闹得十分僵硬。
他虽没有明说,可张瑚先入为主,又知道了对方身份,哪里不知道那“长辈”乃是谁人。
杨义府说话与别个不同,往往要细说甲,偏偏才提到甲,便又绕到乙,说些闲话,又问张瑚一些不相干的、不涉身份的问题。
譬如他提了家事,没说两句,又荡开一笔,转而谈起春天里头香苏橙汤饮子旁人如何觉得清口,只自己不太喜欢,不爱那股子油皮味呛口,又列了个古方,说那饮子做来喝了,十分清爽,又问张瑚喜好,张瑚少不得便搭上了腔。
一来二去,本来几句话的事情,生生被他从甲说到丙,又从丙拉到癸,诸天十方都扯了一遍,才半透半露地把事情给交代完了。
此时跑堂的也把酒给打了过来,摆了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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