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鲜少见到萧允泽逼问他什么。
楚宴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周家也有一副人物肖像,和这幅挺像的。我幼时在书房玩耍不小心打翻了烛台,整幅画都烧掉了, 还被我父亲追着打。”
萧允泽仍旧盯着他,那双眼里跳动着复杂的情绪。
“原来你说的是周家那副。”
“嗯,当然是那副, 不然你以为呢?”
楚宴的笑容僵硬,低垂着头,既不敢看萧允泽,也不敢看那幅画。
“这么紧张做什么?不过就是一幅画罢了。”
楚宴抿着唇:“这画算是百年前了,颜料经久不坏, 看着就像是血一样。我这不是紧张, 而是觉得渗人。”
萧允泽重新将眼神放到了画上,他用指尖触碰到了上面,心口泛起了疼痛来。
“纸都泛黄了, 这上面的朱砂和银珠两色,却没有减退。”
萧允泽的话,让楚宴把目光放到了上面。
这幅画并不是没有烧过的痕迹,只是中间保存完整, 后被萧帝得到后就请宫中大师将其复原。楚宴还能看到, 这上面一笔一划勾勒得有多么精细,处处都显深情。
他曾在凌王的画室里看到过无数张这样的画。
凌王的画乃陵济一绝, 幽禁前就千金难求, 可惜他只画山水花鸟, 不画人物。幽禁后凌王的画却全然变了,只画人物,幅幅皆是他。
一直以来,凌王死前的模样都让楚宴难以忘记。
他分明形如枯槁,身体瘦弱,却还是要朝他这里靠近,仿佛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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