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二爷温和的笑了,虽然仅着荼白里裤,赤着胸膛,却依旧十分儒雅。
丫鬟红着脸,嚅嚅道:“奴婢是来伺候二老爷浴洗的。”
“我一个人惯了,你出去吧!”沈二爷语气很生疏,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丫鬟便不敢停留,手儿颤抖的将棉巾搭上椅背,行过礼逃般的走了。
沈容正在廊前站着,见沈二爷从浴房出来,忙迎上前低声禀:“二爷,沈桓已在书房候着。”
沈二爷颌首吩咐:“我先去老夫人那里。”顿了顿又淡道:“浴房前的侍卫都换掉罢。”
语毕即沿廊穿园,不久进了福善堂。
院子里几株菩提树婆娑,是从椿树胡同那处废宅移来的,即便是秋日温阳,却无凋零之意,一如得道僧侣般沉静肃穆。
几个丫头在廊上嘀嘀咕咕说笑,见得他清梧的身影渐近,忙打帘的打帘,早已有人朝屋里通报,沈二爷来了。
沈泽棠进得房内,见老夫人坐于矮榻上,面前小几摆着一盏滚滚香茶,几碟桂花糕及月饼等点心。
他也上了矮榻,与老夫人面对面坐,丫头来斟好茶即悄然退下。
“你这次秋闱主考,连中秋都不曾归府。”老夫人递给他一块月饼:“你再陪我吃一块。”
沈泽棠接过,神情有些无奈:“母亲知我不能吃甜食,我若真吃,你又会来阻。知你心中气我,可儿子身在官场,何曾有什么自由。”
老夫人默了半晌,终叹息道:“生气倒不是为我,是可怜荔荔,瞧着中秋里,哥哥姐姐皆有双亲作陪,在我这里四处寻爹爹哭了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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