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冷冷清清站着,点点沁凉扑面,依旧盯着乌油院门望眼欲穿,苦等秦砚昭来给夫人请安;
院门外八个太监抬着明黄步舆噶吱噶吱经过,她怎又成了心若死灰的皇后,坐在大炕上托着腮,透过窗牖看飞盐撒粉漫连天。
这样的雪色年年相似,却是年年心境不同,沉默难成语,仿若已三生。
田姜最近老是做梦,好的坏的,欢乐的悲伤的,深情的薄情的,总在光怪陆离的影景里帧帧忽闪错乱,她凭借冯舜钰留下的册子,终是理顺了许多事。
缱绻亲吻沈二爷硬糙的下颌,对这个男子她有很复杂的思绪,轻声问:“二爷,田家的案子同你有关吗?”
“没有!”沈二爷答的极快,顿了顿垂首要看她的眼:“你还不信我么?”
她不让他看,如他说着不堪事时,不让她看他一般。
“我信!”她回道,答案其实在徐令胡同再见沈二爷时已想好,他为她焦急落拓的模样,再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捂化了。
沈二爷是个深谋远虑、顾全大局的男子,若真与田府案有甚么瓜葛,他决计是不会来招惹她的……哪怕心底再欢喜她。
田姜洁白的额头抵上他下颌,萋萋往事谁都不愿再追忆,但她欠沈二爷一个交待。
其实当她开始说的时候,以为会如撕皮扯肉般疼痛,却原来不是……她心内无澜,语气沉静。
“我被秦伯伯领回秦府,穿园过院恰于秦砚昭迎面相遇,他来给秦伯伯请安后,与我擦肩而过时丢来张帕子,只道擦擦,你不知我当时有多狼狈,身上穿小厮旧衣,额头伤口被秦伯伯撕下的衣袖包扎,脸面又是血迹又是泥渍,皆是凌乱污秽,旁人或许觉得不过是张帕子而已,可那时的我满目疮荑,生不如死,突来的任何关心都如救命稻草一样。”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yuesekanshu.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