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声重新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只见几个八九岁的孩子围着刚才摔倒的孩子又踢又骂，有一个大些的揪着让他跪下，他也不反抗，只是低着头。

那地上全是脏水。

四周没有大人。

叶真眸子紧了紧，迈步过去，扯开那大孩子：“你干什么？”

她凶巴巴的样子把那几个小的吓得后退，那大孩子见她身材纤细，强作镇定：“不不干什么，我们玩游戏。”

叶真：“你们是哪个学校的？我今天是来家访的，跟你们爸妈说一声，我一会儿挨个上你们家。”

她手一松，这群小孩做鸟兽散状。叶真把跪在脏水里的小孩拉起来，发现他看起来不过五六岁，挂着两条长鼻涕，浑身上下脏兮兮的。

现在还有这样不管孩子的？

“你家在哪？”叶真左右看了看，再次确认附近没这小孩的家长。

谁知小孩道：“我不回家。”

不回家，叶真瞅了瞅他湿透的裤子。

“我不冷。”那小孩又道。

叶真发现，这小孩脸虽然糙得很，都皴了，眉目却十分精致，很好看。她更好奇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什么打你？”叶真换了个话题。

那孩子眼瞪着她，叶真感觉那不像一个五六岁孩子该有的眼光，阴郁，冷漠，甚至还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张子恒抢我的棉花糖，我把他的玩具给刘冬，刘冬、徐星以为是我的，把张子恒的车给砸了。”他没说自己的名字，告诉叶真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点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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