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发颤,像他年少时刚学写毛笔字那会,对着一张干净不染的宣纸无从下笔,只余拎在指尖轻轻发颤,那般无措。
徐燕时很想问她,你到底有没有心?
到底是忍住了,他滚了滚喉咙,润了润干涩的嗓子,像是极力的隐忍,忍得他眼眶都是红的,到底还是厚着脸皮去哄她,“可能是这段时间我太忙了,等我忙完这阵……”
“好,等你忙完这阵我们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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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时出院后回上海,处理手头上最后的项目交接工作。
知道他要走,每天都有同事轮番大张旗鼓、热闹非凡地为他开欢送会。
在他家,花他的钱,喝他那些藏酒。他很大方,来者皆是客,天天请客,谁来都请。看起来随和,实则冷淡,对谁都心不在焉的。
等人散了,热闹过后的孤独感像夏天掀开空调房走出去,一股热风扑面而来,从四面八方袭来。林凯瑞没走,留下来陪他。
徐燕时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指间的星火燃至底,也没抽,积了长长一段烟灰,一动不动。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一小截胸膛,袖扣也卷到手肘处,眉头微蹙,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林凯瑞拎了灌啤酒,到他身边坐下,“怎么了?有梦要展翅高飞了这会还拧巴上了?”
徐燕时似是回神,嘲讽地勾了下嘴角,收回手,烟灰扑簌簌往下落,倾身随意在烟灰缸上摁了两下,随即又抽出一根衔在唇间,边吸燃边人往后靠,垂眸轻掸,懒散道:“不是工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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