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道,“你这呲牙咧嘴的做什么呢?有事快说。”
陆仲深一股气在胸口快憋炸了,收回视线,用指甲抠着手心让自己冷静,然后将编纂进度汇报了一下。
顾登恒评价了两句,算作同意,让他回去照计划做事。
陆仲深一走,书房里总算没有不相干的人了。
顾登恒中气十足地一喊:“方拭非!”
方拭非立马应:“臣在!”
顾登恒说:“你还真是口才卓越,我看谁也说不过你。”
方拭非说:“遇上能讲道理的人,才可以讲道理。但遇上不讲道理的,臣纵然是诸葛在世,也没有办法啊。”
“你是说朕不讲道理了?”
“陛下,您这问题,臣实在无法回答。是也可否也可,不全全看陛下喜不喜欢我了。”
顾登恒说:“朕看你不顺眼。”
方拭非:“陛下您说得是。”
“呵,”顾登恒真是少有见到这种打蛇随棍上的人,“既然说到讲道理,那朕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先前说要对民公开运河,你就说出开水道的二十条好处来。不可重复,说得好,朕可以当你是忧心国情,原谅你这一次。”
方拭非正要开口,顾登恒又抬手阻止她。
“不用现在告诉我。现在你肯定有理由推脱。”顾登恒说,“朕不想听你油嘴滑舌,此事正正经经。你回去好好想想,汇成奏章递给我。现在先下去吧。”
王声远扭过头,一双小眼睛眯着,危险地盯住她。
方拭非:“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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