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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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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的符纸一字排开,语速飞快:“你再教我一遍,我保证很快就学会。”

“可我现在不想教。”他斜睨着她,语气淡淡的,带着理所应当、气定神闲的恶劣。

“……”

凌妙妙非常愧疚。

她仔细回忆一遍原剧情,发现青竹林里姐弟回忆童年这一段,是慕瑶慕声一路交恶之前,唯一一段比较温馨的情节了。

这点仅存的温情,还被她给搅了。

“不教就不教吧。”她认栽了,嘟囔道,“晚点学也没关系。”

反正这个世界里,不该发生的不会发生,该发生的,逃也逃不掉。

慕声一路默然,似乎在想心事,绣着麒麟的长拗靴走在草丛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哎,慕声。”妙妙鼓起勇气,“要不我们来聊聊天吧?”

跟慕瑶在一起没回忆完的童年,就由她斗胆继续好了。

“你想说什么?”慕声望着前路,眼都没眨。

“嗯……”她尚在思考一个比较好的开场白,只见他蹙眉转过身来,拉住她的领子,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扯到眼前:“你身上的味道熏得我头疼。”

味道?凌妙妙转念一想:“……梳头水?”

这就有些不讲理了。这时候,栀子花香早就淡得闻不出了。更何况,你慕声为了保小命也沾上了这香气,有什么脸面说我?

“不是。”他双瞳漆黑,伸出手掌来,“柳拂衣的香囊。”

“……”妙妙下意识地去看柳拂衣,见他和慕瑶各走一边,谁也不理谁,尴尬得很。

不想此举却惹恼了黑莲花,他仍在笑,语气却明显不悦:“不想给?”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来,“我跟你换换?”

“这不好吧……”凌妙妙犹豫起来,“我这个是用过的,换你这个新的……”

妙妙完全忘了,加上上一次在前厅里,她是第二次因为香囊的事情拒绝他了。

她全没放在心上的事情,他可一笔一笔全都记着。

慕声的眼眸很黑,不经意间着偏执的光:“不舍得?”

妙妙有点火了:“这倒不是。柳大哥把它送了我,那就是我的东西,你不喜欢闻,我离远些就是了。你干嘛非逼着我……”

“嗯……”他眸中满是暗涌,一张符飞速地贴在她背上,“你说得对。”

妙妙张大嘴,一阵麻痹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到躯干,她忽然发觉自己像人偶一般浑身僵住,只剩眼珠能转动,内心无比惊骇。

慕声低眸,手指划过她的衣襟,在上面飞快地摩挲了两下,那香囊便到了他手心,他捏在手里,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的秋香色香囊牢牢系在原来的位置。随后,歪头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检查她的脸和新香囊相不相称。

随后,他望着手上的香囊,忽然拈出一张符,符纸边缘一卷,生出一簇水蓝色的火焰,这火焰无声无息,“倏”地一下,转瞬便将它烧成了灰烬。

灰烬飘飞,空气里满是草药烧焦的味道。他拍了拍手,“嗤”地一下撕掉了妙妙背后的符纸,潋滟黑眸凝视着她,微微笑道:“现在好多了。”

第22章 竹林与青杏(十)

妙妙不禁后退了两步,看黑莲花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只怪物。

“这样便怕了吗?”他转过头去自顾自走路,嘴角一抹嘲讽的笑。

什么宽容大度,不过如此,没什么与众不同。

不想才走了两步,身后人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你等等,你站住!”

转过去,是凌妙妙柳眉倒竖的一张脸:“你刚才给我贴的什么玩意儿?”她也没指望他回答,凶巴巴地质问完,伸出一只手来,脸上的怒火只维持了一瞬间,便没皮没脸地笑了场,“怪好用的,给我一张呗。”

凌妙妙心里相当淡定:不能以对待正常人的方式对他。这人要是不黑到骨子里,就不是黑莲花了。

“……”慕声的眸光落在她手心上,脚步慢了下来,“我已经给了你香囊。”

“耍赖,那不是你跟我换的吗?”

他哼一声,低眉看着地上尸骨无存的黑灰:“换了什么?”

论不讲理,凌妙妙拜服。

终于把碍眼了几个月的香囊毁尸灭迹,凌妙妙发现慕声心情极为舒畅,甚至主动与她搭话:“不是说要聊聊吗?”

聊聊就聊聊。

妙妙百无聊赖地翻动手里的符纸:“你小时候学这些法术,想必很容易吧?”

凌妙妙对数字非常敏感,口诀画符什么的虽然复杂了些,但内里还是有规律可循,刚才柳拂衣教她半天,她基本上已经掌握了。黑莲花一向聪明,想必也是个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天赋型选手。一旦有了一个攀援向上的机会,就会拼死抓住,年纪轻轻已经是个中翘楚。

慕声睨她半晌,戏谑道:“这些基础法术实在是很难。凌小姐方才用的伎俩,都是我小时候用剩下的。”

“……”没想到黑莲花一眼就将她看穿,“那还真是很巧。”

“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慕声望着远处的柳拂衣,黑润润的眸中含了一丝冷淡的笑意:“不是你的,永远也不会属于你。”

妙妙听得直皱眉:“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把柳大哥当哥哥。”

慕声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我也只是叫慕瑶姐姐……”

戛然而止。

二人四目相对,妙妙努力收起脸上惊愕,慕声的表情有些茫然。

谁都不曾知道过的秘密,连他自己不曾明确承认的大逆不道的念头,就这样轻易地、近乎忘形地在她面前说出来了?

妙妙顶住压力,顽强地转换了话题:“对了,那天你背上那么多伤痕,都是妖怪打的吗?”

慕声回过神,眼里立即笼罩了一层暗色,“妖不会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妙妙小心地瞥着他先前鲜血淋漓的左手腕,果然洁白光滑,忍不住惊疑:“那是……”

他无谓地笑道:“自然是人的杰作。”

“老爷,您不是说有他在,瑶儿就不会受伤了吗?怎么会……”满头珠翠的妇人嘴唇涂得鲜红,不住地拿绢子抹着眼泪。

厅堂内很昏暗,烛光幽幽地亮着,砖石地面是凉的,又冷又硬。

“我们慕家不同往日了,多一个人,就多一口粮,我养他也怪不容易的,不指着他保护瑶儿了,怎么能让瑶儿护着他呢……”那声音含了无尽的委屈,一句一句尽是控诉。

“怡蓉,少说两句。”上座坐了个白衣女子,梳了个简洁的发髻,发髻上横着一只白玉莲花簪,眼角有细细的纹路,她以手撑着额头,没好气地提醒,“瑶儿刚睡下,别将她再吵醒了。”

“哼,到底不是姐姐的亲骨肉,你怎么会心疼……”那妇人抽泣得更厉害了,眼角睨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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