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熊壮山没回答唐寿的问题,扔在平复他的心悸。刚刚他问话,唐寿不答,熊壮山便转头看他。模糊的黑暗中,唐寿静静坐在那里,仿佛要与周围的黑暗随时容在一起,消失不见。
陡然升起的不安令他害怕,动作先于头脑,本能地把人拉进怀里,似乎只有把人彻底困住,他才不会消失不见。
“怎么不说话了?”这人这是怎么回事,把自己掼进怀里,又不吱声。
黑暗中唐寿看不清熊壮山的脸色,犹不知害怕,还悠闲地问着。
“夫郎。”熊壮山道:“我们困觉吧。”
这种事,熊壮山从来不问的,都是直接行动,今个这是怎么了,竟出奇的尊重他的意见了。实际上是唐寿想多了,熊壮山不是在问,只是在例行通知。
“夫郎,今年是我过得最有意义的一年,因为有你。”熊壮山的声音因为动情而变得异常磁性,沉着嗓子在唐寿耳边说话时也生出几分性感。
然而唐寿“……”
是从年头做到年尾,才别具意义吧。
呵,真是与众不同的有意义啊!
当夜深人静,鸳鸯红被渐歇,爆竹渐止,熊家院外,忽然响起两声低低的野兽嗷叫。熟睡中的熊壮山猛地睁开眼睛,转头看着还在沉睡的夫郎,一手轻轻按在放到炕桌上的短刀。
接着,屋内的狼狗虽被绑住狗嘴,还是轻声回应了声,外头的似是放了心,便再没了动静。
年后的日子比照年前并没什么不同,东京的金家和郝家依旧来熊家进货,牙香没什么变动,倒是千层底棉鞋逐渐变成了千层底布鞋,仍旧大笔的银子流进熊家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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