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羊羚都请来了么,羊羚看着我一脸不敢置信,想来是认出我来了,你大兄干的好事,来试探我呢,我不笑,还真恶心不到他。”猜忌不定的大有人在,外头窝着的人不知是敌是友,但分明是听墙角来了。
殷受偏头看了眼窗外,心里亦有些着恼,沉吟道,“眼下我刚坐上储君之位,动了他难免惹世人诟病,还让父王下不来台,明日我请父王给他一块地,遣他去封地待着,不得召见不能回朝便可。”不安分的人在哪都不安分,活着便能蹦跶。
甘棠听殷受这么说,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乐道,“不曾想阿受你去打仗了一回,倒懂得在意世人的眼光了,长进了。”
这是在说他以前实在不成样了,殷受不辩解,只起身道,“你今日累了一整天,沐浴完早些歇息,你睡床榻,我睡地下。”
甘棠没跟他废话,沐浴回来见殷受当真卷了个铺盖在榻边,气乐了,“你这人真是稀奇,先前非得要与我促膝长谈,现在反倒装模作样当正人君子了。”
殷受不防备看了她一眼,就忙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却都是她一身丝白中衣,钗饰全无的样子,清丽动人,眼睛更是闭得死死的了,这怎么能一样,先前是当她兄弟毫无芥蒂,眼下身份有别,他心中有她,她对他无意,自是不一样的。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也看不清,但在她喜欢上他之前,他不想对她失礼一个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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