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萧莫却是明白的。
她是想讲,他既然连个正经的娉娶妾位都无法许她,那就应该放手,而她,更是不会再念他丝毫吧?
心下蓦地一阵绞痛,萧莫喃喃说道:“不过是个名份”
他哽了声音,一遍又一遍,带着不解带着伤心地质问着,“不过是个名份啊你明明知道,我会疼你惜你一辈子”
张绮侧过头看着榕树上绿叶。妾和外室的不同,他明白,天下的所有人都明白。更何况,她刚才已经明白说过、了。外室,他随时玩厌了,想赶就赶走了,沦落无依,为乞为丐时,谁来怜你惜你?那个把你玩厌了的男人吗?那个海誓山盟又转向另一个美人的男人吗?那个本性健忘,得不到你时,你是宝,得到你时,你不过一玩物的男人吗?
还怜她惜她一辈子男人的誓言呵,当年的父亲,也说得这般动听吧?
在这样混乱没有秩序的世道,一个没有娘家,没有兄弟亲族助力,没有夫家的弱女子,便是积存的钱物再多,置办的田地再多,任何一个人想拿也就拿走了。想打杀也就打杀了。做人外室,年老色驰被人赶出后,是没有活路的。
不过是个名份,可这名份,却能换来一世安稳
更何况,以她成长后的样貌,便是个正经的妾,也不可能有主母容得下,忍得了的。
两人已然僵住。
高长恭远远地眺来,见到萧莫脸色黑得可以,而张绮却是倔强地抿着唇,嘴角扬了扬,他负着手,威严地低喝道:“阿绮,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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