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的水渍时,他死死咬牙,黑眸直勾勾盯着铮儿,反复告诫自己这是他的种,念了一遍又一遍,才大阔步离开厢房,临走时还不忘将乳母叫回来。
这会儿周清跪在蒲团上,将安神香点燃。
自成亲以来,谢崇髓海的病症虽没有复发过,但她却不敢掉以轻心,那人每日都要去到诏狱中,若不提前做好准备的话,被血气冲撞了该如何是好?
丝丝缕缕的烟气顺着炉盖溢出,突然,房门被从外推开,看到满身水汽的男人,她不由怔愣片刻。
“指挥使刚从镇抚司回来,也不歇歇便沐浴,空腹容易晕眩,对身体也不好,就算你自己不在意,也得为我跟铮儿想想。”周清低声抱怨几句,让金桂去厨房中端碗汤面来,面食好克化,夜里吃了也不伤胃。
丫鬟很快便将热气腾腾的鸡丝面端了上来,看着瓷碗中清亮的汤水,谢崇脑海中又浮现出刚才的情景,根本没有胃口,但想到清儿就在一旁,他硬着头皮拿起筷子,沉默吞咽着。
“晌午从瑞王府回来时,正好碰见了宁玉芜。”周清低头将剩下的香料收捡起来。
按说周清跟宁玉芜是妯娌,在同一屋檐下,就算二人关系不佳,每日都能碰上几回。
谢崇撂下筷子,问,“可是有何不妥?”
“指挥使有所不知,宁玉芜是从后门走出来的,衣着打扮都格外素净,头上还带着帷帽,明显就是怕被人认出来,也不知要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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