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赵宁让人找了套赵岘的常服换上。
玄色的对襟长袍,宽大的袖口,拖地的衣摆,像个穿着大人衣服的嫩娃娃,走路时还需得抬手拎着,委实滑稽。
不过看在赵岘眼里,却是美的很,他瞥了眼骆言,隐隐有炫耀的意思
她狠狠的跌了赵岘一眼,又问:“你不是要死要活的?现下怎么还好生生的站在这?不死了?”
赵岘也没管是否还有外人在,褪去面对骆言时冷傲的神色,立刻装出一副憔悴的模样。
他背脊略微佝偻,身子轻轻一晃,大有站不住要跌倒的架势,大力的咳嗽了几声,弱不禁风的将手搭在了赵宁的肩膀上,贴近她,郑重其事的道:“昨夜你说的话,我可都记得呢,莫想耍赖。”说着,伸手去抓她的手,指甲轻轻挠了挠,颇有些讨好的意味。
赵宁耸掉他的狗爪,鼻音出气轻哼了一声,道:“我不记得了。”说完后,刮了他一眼,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拎起袍子下摆走向站在一边始终静静的注视着她的骆言。
“言哥哥,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都没跟我说一声,委实不地道,你不在,我快要被累死了。”
她指的是朝堂之事。
骆言看着她身上的黑袍刺眼的很,皱了下眉心,话到嘴边,终是没有多言语,笑了笑,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可不许诓我,否则就是欺君。”她笑着,目光又落在他受伤的手臂上,面色一紧,复又上前一步,轻轻拉起他的手腕,担心的问:“伤的可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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