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经拖欠了三天。
真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是不行了。
他搬过来时,不是带着个姐姐吗。
虽然眼睛看不见了,那容貌可是不错。娇滴滴的,还没有出嫁呢。
而且,听说苏方回这几天住在染色坊里,没有回来。
嘿嘿,如此甚好。我就去收租,若交不上来,可就不能怪我不讲情面了。
刘波走在城北黑乎乎的小巷子里,距离自己的故宅越来越近了,心里一阵骚动。
双腿一阵发麻。
说起来,刘波在城北这处小巷子生活了二十多年,后来学徒期满,成为正式的织绸把做师傅,才买了城南的院子,把这里空置下来。
城北数十年如一日,就是这么黑乎乎的,夜里没有亮光。
真是穷啊。他叹道,好在自己不用再住回来。
把做师傅薪酬不低,足够一家人住在城南的开销。
透过月光下破旧房屋斑驳的影子,他发现自己终于走到了故宅门口。房门锁了,虚拍了两声,没有人应声。
这倒难不住他。一边的矮墙头有一处缺损,非常容易攀爬。
刘波在黑暗中摸了两块街道上人们闲谈时坐的石头,垒砌在墙角。他个头不高,冬日里穿的又厚,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爬上墙头。探了探脚,索性跳进去吧。
扑通一声!
刺骨的冰凉瞬间从脚底没入头顶!
这下面竟不是地面,是特么个水缸!水缸还挺高,他跳进来几乎没顶!冬日里的水缸已经结冰,冰碴子扎在脸上,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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