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申请调八年前那起旧案的档案,是怀疑它和这个案子相关吗?”
徐景行那身黑衬衣、黑西裤,被明晰的灯光包笼,像是一道绷直的弓箭:“同一部电影、剧组女演员遇害、旗袍、只穿了一只的高跟鞋,甚至案发地点都是在同一条河,两起案件的相似点太多了。”
吴局摘下老花镜,捏了捏眉心,感觉发际线又开始上削,“我知道你始终不相信你妈妈是自杀的,连环杀手也有一定的冷冻期,可是冷冻期长达八年合理吗...”
当年,徐景行的母亲李淑仪的案子,是那时还没升副局长的吴局负责的。
不堪忍受的绯闻、服用的抑郁症药物、开到河边的车...种种证据的支持下,警方将这起案件定案为自杀。
火化那天吴局也在,简陋的等候区摆着几张木质长椅,高高瘦瘦的少年坐在风口,从尸体被推进焚化炉,到化作一堆白灰装进骨灰盒里,他始终一动不动地看着烟囱冒出的黑烟。
吴局清楚地记得,少年接过骨灰盒时的模样。
他就那样捧着骨灰盒,垂着头,垮着肩膀,无法承受般缓缓蹲下去,发出极尽压抑含混的哭声,哭声里的痛苦绝望,老局长听得一清二楚。
时隔多年,再提起这起案件时,徐景行的声音是一贯的冷静理智,“有没有一种可能,某件事激起凶手再次作案的欲望。或者说,凶手从未中断过作案,只不过特征没有这起案件明显,被掩盖在每年大量的人口失踪和杀人的无头案里。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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