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可数。
他跟随爷爷长大,爷爷在的时候,他们还会见个面,吃吃饭,有个团聚的样子,爷爷走了以后,他们就像忘了彼此,只有在这种无可避免的环境下,才能勉强相会。
因为不在意,所以没感觉,对方抱怨指责什么都无所谓,总归几个小时而已,反正他们从来只会抱怨和指责。
温别玉沉默不语,目光径自向前,透过微启的门扉,看见了站在走廊里的两个人。
俞适野,和俞适野的父亲。
做父亲的站在儿子面前,伸出手,亲密按住儿子的肩膀,同其喁喁私语。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听见俞适野谈家庭,一点点小事在对方的口中都能妙趣横生,那种美满幸福,泼水似的溢出来。
大概也只有这样完美的家庭,才能够养出俞适野这种潇洒到底的男人吧。
因为从没有缺过什么,所以总不会后悔回头。
一次也不。
***
这条铺着红毯的长长走廊里,俞适野正和父亲站在一只半人高的落地山水花瓶旁。他的父亲叫俞汝霖,今年实际有五十二了,但因为保养良好,看着还是四十许的人,额头的抬头纹,嘴角的法令纹,都是岁月沉淀后的记录,其轻言细语、不苟言笑的模样,如同英国的老派绅士。
“人带回家了,喜帖发出去了,亲朋好友,公司股东,大家都知道你要安逸结婚了——到了最后,名字变了,人换了,你是在表演大变活人的魔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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