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有事情找她，所以一下子关掉了语音通话。两个人不知不觉多聊了五分钟，等她挂掉电话后坐到田柾国旁边时，发现田柾国盯着她的笔记本电脑看。

“我明年就要毕业了，”谢缓缓想了想，还是和田柾国解释说，“比起直接工作，我还是提一下学历。”

田柾国“嗯”了一声：“还没决定好吗？”

“说实话没想好，”谢缓缓低声说，“之前本来想好要去成均馆大学的……但看起来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和姐姐为这件事吵了一架。”

“姐姐说……为了别人做出去某个大学的选择，太糟糕了。”

他舔了下嘴唇，轻声问：“是因为我吗？”

谢缓缓本来想否认的，最后决定摊开来说：“你不可能来中国吧？”

很长时间的沉默后，田柾国握住了谢缓缓的手，慢慢地沿着她指间的缝隙十指相扣。

“两年，三年，四年的异国……其实无所谓的，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你不是总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吗？一开始是因为你的声音，很漂亮，后来觉得你的英语说得很好，做翻译的时候整个人像发光一样，有一种整个世界是我的这种感觉。”

“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谢缓缓的手指动了动：“喜欢你哪需要那么多理由。”

田柾国笑了起来：“对啊，对现在的我来说，喜欢你哪需要那么多理由。”

“还有的原因……大概是成均馆大学，能很稳地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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