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午饭已经做好了，在餐桌上冒着呼呼的热气，早上才在周量那里吃了早餐，现在她觉得竟有些饿了。

“洗好了？过来吃饭吧。”陈玉清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

怀恣真走过去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翅，咬了一口又放下，“妈，我下午去趟公司，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今天就别去公司了吧，看你黑眼圈重的，在家好好休息。”

怀恣真摇摇头。

“恣真，妈妈想过了，你要真想跟立宇离婚，就离吧。”陈玉清说完，默默看她的反应。

怀恣真轻呵一声，“恐怕离不了了啊。”手上的筷子胡乱捣着碗里的米饭，“我和他估计从一开始就没结婚……”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一开始就没结婚？”陈玉清放下碗筷，问道。

怀恣真把碗里的饭吃完，把菜碟里剩下的几颗西蓝花吃掉，漫不经心地回答：“具体的等我弄清楚再跟你说。妈，过几天就是爸爸的忌日了，今年我们一起去扫墓吧。”

“……恣真。”陈玉清的嘴唇因为激动有些发抖，说出口的话断断续续，“好啊，我们一块去！”

陈玉清还记着恣真当初指责她的话：生前折腾我爸爸还不够，死后你还不放过他吗？

多久了，恣真都不允许她去墓地看怀安，清明或忌日，都是恣真一个人上山，抱着怀安生前最喜欢的花，在墓碑前一坐就是到天黑，她只能远远的，偷偷望着她的女儿和她的丈夫，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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