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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泽听了只把袖子撸地更高一些,让祯娘能仔细看。然后漫不经心道:“那是你叮嘱的药膏,我哪里敢不用,顶着被同僚笑话我也用呢!他们那是嫉妒我有人照顾。只是你也听大夫说过了,在海上其实什么防护什么药膏都没得用,你也要讲道理啊。”
说到这个他还与祯娘说海上练兵的事儿,这是他的老本行,也是做这参将后唯一觉得高兴的事。比划着手与祯娘道:“海上的炮与我再九边军营里的炮差别大,一个是地上用,一个是船上用确实不同,考虑的东西是天差地别。今日我让炮兵试着发了几炮,还是训的少了,实在不准。”
祯娘依旧看着周世泽的皮肤,最终也只能叹口气。然后强打起精神,假装对他练兵的事儿有兴趣,顺他心意转到别的话上。接口道:“说的容易,我可是听说了,你们那船上的炮,好有五两银子一粒,真让炮兵越性了练,多少银子都打不住!”
想了想,祯娘又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便补充道:“我可不是替你们水师衙门心疼银子,更不是觉得你把水师的银子用在正道上有什么不妥。而是现在的情形,有好一批大老爷要应付,你在这上头花钱太多,有小鞋给你穿。”
周世泽却满不在乎道:“管他们,至少这一年他们不会有动作。才打了一场大败仗,腰杆子不硬,就是对上我也没什么底气。不然我还有奶奶你么,谁不知道我娶了太仓顾家的女儿,东南豪商也要忌惮他们的主子都要忌惮了,自己岂不是早就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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