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霍吉勉强扯了扯嘴角,眼中露出欣慰之意,他猛烈的咳了几下,吐出大口的血沫和破碎的脏器,断断续续道:
“少爷,我...霍祥的事,对不起...求、求您...”
霍锦宁明白他的意图,沉默了片刻,颔首允诺了他:“霍祥的家眷我会照料。”
“那、那就好......少爷,霍吉不能再伺候您了...霍,霍吉不后悔跟您一辈子,要、要是有下辈子...霍吉还在您身边伺候......”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消失无声,呼吸也停止了。
霍锦宁僵硬的伸出手,替他合上了双眼。
这个跟在他身边三十余年的人,就这么去了。
当年祖父把他们兄弟二人指给他身边伺候着,取得是吉祥之意,大俗大雅,而今,吉祥都不在了。
“二爷,你也快去包扎吧。”身后跟来的随从不忍道:“这边我们来料理。”
一道门之隔的外面,忙碌的喧嚣还在继续,被腾出来的院长办公室里终于让人能稍得片刻安静。
护士取过干净的绷带想为霍锦宁处理伤口,却被他拒绝了。
“你先出去吧。”
护士看着他肩上流血不止的伤口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不敢拂逆,轻手轻脚的退出去了。
霍锦宁缓缓仰头靠坐在椅背上,单手覆住双眼,浑身轻轻颤抖着,满心满眼铺天盖地的疲惫。
武汉围城数月,沦陷已成定局,武汉一破,三百里外的宜昌顿时暴露在了第一线。大量的工厂设备和内迁物资滞留在此,未免落入敌手,国府下令耀中公司所有船只一律开到江中心凿沉,用以封锁江面,阻拦日军军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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