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棠深吸一口气, 再次将那个电话接起来:“爸爸……”
面对这个养育了她二十多年的男人,她还是习惯这样称呼他。
更何况他现在是这样的境地,夏晓棠便没在他面前改口。
电话那头的夏父自然还是要求她立即将晏时送过去动手术。
夏晓棠颇为无奈:“这种手术也不是说做就做的, 你现在的身体状态不适合,等养几天再说不行么?”
也许是因为病魔的折磨, 夏父的脾气变得比从前要更加暴躁易怒,当下他便在电话那头发起了火:“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那些从死人身上拿肾的,难道也都一个个等到养好了身体吗?!”
这话却是叫夏晓棠猛地一怔。
她又想起晏时先前同她说过的话了:鸭子的身体被拔光了毛, 身体雪白,脖子被拉得老长老长,肚子从中间剖开长长一道口子,里面的内脏都被掏去, 空空荡荡。
夏晓棠突然就觉得齿冷。
就在这一瞬间,她觉得夏父陌生极了。
从前夏父忽视晏时、冷落晏时的时候,夏晓棠的心里是幸灾乐祸的——那时她还以为她是夏父的亲生女儿。
可现在,夏晓棠却只想要问一问夏父,是不是晏时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不然为什么他在说起这个愿意为他捐肾的弱智儿子的时候,语气里没有半点怜悯和耐心?
只是所有的这些话,夏晓棠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道:“哪怕是你准备好了,他也没有准备好……这不是献血,这是捐肾,是从他身上活生生拿走一个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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