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悲伤的感觉了。
“你要不要跟我旁边的人换床铺,我们好说话?”
噗——这算什么建议。您已婚有子后自发抹灭了性别,也一并抹灭了别人的性别吗?
好在睡他对面的上铺是个面目很凶的壮汉。壮汉吼一声“吵死了”,朱师兄自动降音量三级。又兼朱贝妮对面的下铺是个带娃出行的年轻妈妈。小娃娃不喜车内,吵闹不休。朱师兄忙着替人家心疼孩子,出主意哄娃,倒也没精力再拉朱贝妮闲扯。
朱贝妮靠在有的车窗那头,胳膊支在小桌上。
手机里,陈小西说他正在南广场游荡,不想回家,浑身上下流动着思念的热血,决定给自己放点血去。
“什么意思?”朱贝妮问。购物吗?吃大餐?
“献血去。”陈小西回。
同时附了一张流动采血车的照片。背景人流南来北往,104的车站牌依稀可见,确实是拍自火车站南广场。
朱贝妮觉得不可思议。一向善于分析投入和产出的陈小西,去献血,像是抠门成性的小地主突然布施一样。
陈小西说每次见到献血车,心里都有一种冲动。
想当年拿了美国的全额奖学金,一心想回馈美国些什么。
作为一穷二白的学生,无所报答之时,恰巧看见美国一辆献血车。本着一颗拳拳回报之心的他终于找到了报答之路!于是去献血。
人家认真地问是否带了驾驶执照。小陈小西回答只有学生证。结果人家分外客气,说没有身份证明,不能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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