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不徐,她说,“若是为了一个你而罔顾朝臣们的请愿,这天下子民会如何看待皇上?诚然,你相信自己的兄长没有通敌卖国,皇上兴许也会因为你的缘故而盲目相信。但朝臣们、百姓们呢?他们又如何相信?”
“所谓律法,便是用来约束罪恶、匡扶正义的,若是你兄长是清白的,他就敢接受有司的审理,哀家和皇上也相信咱们南秦的律法会还他一个公道。你说呢?”
舒慈无奈:“您都说完了,臣妾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可见你还是有异议的。”太后摇了摇头,叹气。
舒慈道:“您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臣妾为皇权让步罢了。”
“难道不应该?”太后反问,“皇权至高无上,若削弱了皇权,损害了君威,这国家将如何治理?权力如何归一?”
“臣妾无意与皇权作对,也没有那个本事可以作对。”舒慈轻笑一声,“臣妾相信兄长是清白的,无论让谁来审理都能还他一个公道。可臣妾的兄长身体并不好,无论是大理寺还是刑部,他都去不得。想拉臣妾下马的人不少,若是趁此机会对臣妾的兄长下毒手……”
舒慈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一片冰凉:“臣妾并不是一个生性温顺之人,若有人伤害了臣妾的兄长,臣妾便是拼尽了所有也不会放过他。”
当年,谭家要了舒景行的一双腿,舒慈便要了谭家数代人积攒下来的门楣。一报还一报,舒慈从来不是大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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