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能过个好年。我下午去买些肉来家吧,爹也许久没见过荤腥了。”
说着,他脸上又露出几分自责:“都是儿子无能,让爹娘遭罪。娘,我若是去参军……”
妇人立刻冷了脸道:“我和你爹就你一根独苗,难道要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你要是不认我这个娘,那现在就去。”说着,妇人激动地咳嗽起来。
阿豹连忙上前替妇人顺气,连连认错。
有客人进来说要打个小物件,妇人这才推了阿豹一把,让他招呼客人,自己掀开里面的帘子,走到后面的房间里去看自己躺着的夫君。
阿豹不由有几分懊恼。
自己天生神力,跟着走镖的父亲,也从小习武。他习武又有天赋,十一二岁就能打败父亲,遇到会武的人,便痴缠人家讨教。虽然他因为打铁,看起来年龄大些,实则今年不过十八岁,正是一腔热血和抱负的年龄。
可惜他空有一身本事,却是家中独子,母亲对于他参军的事情,又从不松口。
唉,阿豹苦恼地想着,很快把一腔气力用在打铁上,外面又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
屋内,妇人对着已经退烧的四十多岁的男人,泪珠滚滚而下,慌得男人伸出树皮般的手去替她拭泪:“乔妹,这是怎么了?”
妇人抽噎着道:“铁哥,我,我又遇到他了……六年了,我又遇到他了。”
名叫吕铁的男人,似乎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无声叹息,幽幽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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