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待看清倒地之人的样貌后,现场便此起彼伏的发出许多类似的叹息。
潘一舟也叹了一回,叫一直在外待命的大夫上前医治。
那大夫熟练地蹲下去,先把了脉,又翻了一回眼皮,然后翻开随身携带的布兜,抽出一根银针扎了一下,就见那老秀才歪头吐出一口涎水,悠悠转醒。
众人惊喜交加的喊道:“醒了,醒了!”
那身上打了补丁,衣裳却依旧洗的干干净净的老秀才躺着呆了一会儿,突然翻身坐起,捶胸顿足的嚎啕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又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又哭。
“中了,啊哈哈,中了,我中了!”
围观众人先是一惊,继而再次长叹出声:
感情是疯魔了!
开考在即却出了这样的事,众人的心情都颇为沉重。潘一舟与那两位考官也都十分感慨,吩咐人好好将其挪到街角的临时医馆内用心安抚,然后便开始入场。
经过这个插曲后,杜文的心情无疑变得十分复杂,入场的前一刻,他忍不住又往街角看了一眼。
那位老秀才似乎已经清醒过来,不再又哭又笑,却只是崩溃了一般,也不过来入场,只是蹲在地上,抱头大哭。
十年寒窗苦,十年寒窗苦,像此等老者,付出的又何止十年!
杜文还在考场没出来的时候,牧家的九十天热孝便已过了,牧清辉便开始分家。
无子无女的不必说,都给了钱打发出去;有子女的,如今要么早就成了家,没成家的亲娘也还在,庶子便分出去单过,庶女便先同姨娘去别院,牧家也不差这几个钱,待过几年她们都嫁了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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