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和当初的和筱白一样,是个老古董了。
抽烟对皮肤不好,和筱白平时尽量控制着数量,一天一两根的量。
她不常抽,和筱白是对烟却有很大瘾的人,她又偏偏克制着控制自己。一方面享受着一根烟带来的短暂的清醒,又用更长的时间来阻止这股吸引力,她像故意把自己摆在放纵和自制的交界处,在这矛盾中,感受着心痒浑身难受的真实感觉,如痴如醉。
她时常用这种方式,来锻炼自控力,或者说是折磨自己。
今晚,和筱白不想控制自己了,她抽了根烟,点燃后夹在手指间,托着头,手里摆弄着老旧的按键手机。
短信被她删删减减,仍是那十条,最新接收时间是几年前的。通话记录里,剩下的也只有一个人。
抽口烟,和筱白记不得有多少年,这个手机没响过了。
既然连响都不响的手机,还有什么用呢?
和筱白把烟咬在嘴里,手机后壳要用指甲抠着撬,她新做的豆沙色的指甲嵌在缝隙里,要掰断一样的疼。卸掉外壳,拿掉块状的电池,压在槽里的是电话卡。
比现在的手机卡要大,和她指头肚一样。
和筱白左手捏着卡,反面换正面,正面换反面,她右手把烟往嘴巴送。
一根烟,足够她想清楚一些事情,认清很多现实情况。
最后一杯酒,和筱白没喝,最后一口烟她没抽,她站起来的时候,把电话卡扔进了杯子里。
“我要是再等你,我他妈的就是脑子有病。”和筱白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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