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周兴也有此意。
阿弦也不言语,就捡着桌上的点心吃了一块,一边跟高建说长论短,无非是问他近来如何之类。
突然,周兴的同僚之一,一个长脸山羊胡的老者,因看阿弦跟高建似乎熟稔自在,且谈吐自在,忍不住说道:“听说女官跟吏部崔天官的婚期定在了六月,也是眼下了,其实女官很该趁机休个班,也好在家里学习些女工,免得成了人妇之后不知如何是好呀。”
他带笑说着,又故意大笑了几声,装作是开玩笑的样子。
阿弦听了“婚期六月”的话,心底那道伤痕突突地颤动起来,又想着山羊胡子什么“成为人妇不知如何是好”,无端想起了崔晔跟她说过的“我喜欢阿弦就是阿弦”。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竟让她在瞬间双耳失聪,继而嗡嗡乱响。
另一个同僚道:“也不能这样说,这些事是水到渠成的,更何况何必管别人家里的事呢,天官慧眼独具,更不必你我操心。”
那“水到渠成,慧眼独具”相继而来,杀伤力更是倍增。
高建则道:“天官这两天倒是不在部里,不知道是不是也在筹备婚事。”
阿弦呵呵笑了两声,站起身往外而去。
走出门口,又听山羊胡子说道:“唉,可惜了天官那样的人物,本该配个秀雅高贵的才……”
一句话没说完,高建气愤地说道:“说的什么话,什么秀雅高贵,女官难道不好么?”
心头嘿然,那道伤好像被冰封雪冻地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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