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
空气中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顾关山面不改色,端起汤碗,喝净了沈泽煨的茭瓜三鲜汤汤底儿。
沈泽蹲在床架子里头,闻言十分不服,起身去盛了一碗汤,一饮而尽——并且没能喝完。姓沈的救星在喝第一口自己的茭瓜三鲜汤的时候就噗一声喷了出来。
顾关山:“……你看。”
沈泽拿碗的手微微颤抖,抽了纸巾擦自己的脸,难以置信并心疼地问:“你喝这个做啥?!你还喝了三碗?!”
顾关山托着自己的腮帮,朦胧道:“……因为是你做的呀。”
“是你做的,”顾关山迷迷糊糊地笑了起来。
“——所以也没有那么难喝啦。”
她说。
沈泽看着她,心脏一阵疼痛,在那种疼痛里头,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犹如一个被冻在冰雪里的,温暖灿烂的、姹紫嫣红的春天。
沈泽效率极高,当天晚上就把床的钉子全拧了一遍,还贤惠地铺好了床。
顾关山第二天并没有课,但是被沈泽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精力于是非常不济,一沾枕头就睡得无声无息,眼睫毛下满是黑眼圈,显然是累坏了。
屋里一片黑暗,唯有百叶窗里透进来的暖光拉着长条,长夜之中雨声连绵。
沈泽手长脚长,个子足有一米八五,此时在小单人床上挤得非常憋屈,床小就算了,还有玩偶挤着。
他决心将顾关山的一个玩偶丢下去,睁着眼睛挑了半天,终于挑中了他最看不顺眼的——顾关山拿来糊弄他的那个柴犬屁股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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